【演前預報】窮劇場:馬華文學劇場-要說的都在這裡 第一周

文字: 吉米不蘭卡
網站: La Casa de JimmyBlanca

時間:2015.04.26 7:30PM

名稱:窮劇場 馬華文學劇場-要說的都在這裡 (第一周演出整排)
地點:齊東詩舍
「馬華文學劇場」,我本以為是馬來西亞與台灣兩地的縮寫成「馬華」,後來才知道,「馬華」在這裡指的是馬來西亞華人。看來我自己的潛意識裡,自行把台灣與中華劃上等號。仔細想想,台灣劇場裡還真是有不少優秀的馬來西亞創作者,除了窮劇場的高俊耀 (《死亡紀事》《饕餮》),還有莫比斯圓環創作公社的梁菲倚 (《十牛圖》《無門之門》)、動見体劇團的藝術總監符宏征 (《野良犬之家》《戰》),以及三缺一的演員黃志勇 (《土地計劃首部曲 – 蚵仔夜行軍》) 等。
此次由俊耀所屬的窮劇場與策展人吳思鋒合作,組織了為期三周的《馬華文學劇場》。每一周都以一名馬來西亞華裔作家的文字/書寫為主軸,找來台馬兩地的創作者各一,藉此開展劇場作品。此次看的排是第一周的演出,焦點作家為馬華詩人木焱,演出作品分別為高俊耀的《我是一件活著的作品 (readymade)》與蔡晴丞《臺北,今夜我跟你睡》。兩檔演出在同一晚、同一個地點發生,並由同一組演員 (陳群翰、黃妤榛、張閔淳、胡書綿、莊雄偉) 詮釋。
在沒有讀過原詩的情況下,加上劇場呈現是從詩作發想,我調整了看演出的方式:不抓故事、不探究時間、不追求原因,而是尋找作品中一直存在的意念。感覺上,有點像是在看舞,或是觀賞一件動態不止的裝置藝術。我的關鍵詞,或是關鍵意念是這樣下的:
《臺北,今夜我跟你睡》:移動
創作者充分運用了齊東詩舍的空間,讓演員在當中既擁擠又順暢的運作流動:從單一個體各自為政,接著成為日常一般可見的群體;又第三方闖入,從開始的被拒、行為被壓抑與箝制,逐漸轉化成被接納、融入與擁抱。交疊出現的多個語言,不管是中文台語馬來話廣東話,皆是說著「我想」的願望。不自覺成為融爐一體的眾人,在狹窄的空間裡移動與被移動,已然淡忘或是感覺不到曾經的歸屬、過往的家鄉。
這樣的迷惑與掙扎,讓我想起每回從高雄上台北,總是熟悉的知道該在哪個月台等車,出了車廂又該是左轉還右轉上手扶梯,來到閉著眼睛都走得到的捷運出口。每一步的移動都在提醒著我:身體的記憶是誠實的。即便我最初不屬於這裡,但我卻離不開這裡。他鄉當故鄉這檔事,不是刻意,而是現階段的不得不。
《我是一件活著的作品 (readymade)》:定義
場上有立著的黑板一塊,上頭輪流寫著各式各樣的名詞:有形容詞的、沒形容詞的、荒謬的、無厘頭的。演員像是在上表演課一樣,跟著黑板上的文字作相對應的動作,試圖用動作去定義文字。接著,名詞慢慢變成句子,還是被挑戰的句子。因此,演員與書寫者如同拉鋸的兩方,正在進行一場「定義」的戰爭。過程中,黑板上的文字不停被修正:根本意義上的 (如利用不同文字照樣造句:有夢/權最美,希望/財富相隨)、書寫方式上的 (繁中、簡中、日文)。
微妙的是,觀眾是用一種冷眼旁觀的態度看著演出的進程,因為觀眾與演員之間隔著一整面的日式落地門窗,阻隔了聲音,強化了疏離感。我不是很確定這是否是導演想要帶給觀眾的,可能無趣、平淡又不重要,但事實上存在且不停流逝的時間與歷史。當演員拒絕被賦予黑板上所寫文字的意義時,所爆發的無聲抗議與衝突,以及最後拉開門窗,掙脫束縛自己、象徵一致的透明雨衣時,是否也同時扒開了表象的皮囊,定義了真實的自我。
後記…
這一周的演出很小眾、很實驗性;另一方面,這其實也是策展人想要走的方向,做點不一樣的,親密一點的。一場40名觀眾,我不推薦初心者嘗試,但對於愛詩愛文學的,或是劇場老手觀眾想嘗點不一樣的,感受齊東詩舍的特殊氛圍的,歡迎入坐。對了,觀眾是席地而坐唷 (坐在需要脫鞋的室內)!
演出資訊:
◎ 演出時間:2015/04/29- 2015/05/03
◎ 演出地點:齊東詩舍

◎ 窮劇場臉書:https://www.facebook.com/approachingtheatre 
◎ 窮劇場部落格:http://approachingtheatre.blogspot.tw/
◎ 兩廳院售票系統:http://goo.gl/gZHe5c

◎ 聯合藝術總監:高俊耀、鄭尹真 
 文學顧問:高嘉謙 
 計畫發起人:高俊耀、區秀詒 
 策展人:吳思鋒 
 製作人:胡心怡 
 執行製作:胡錦華 
 平面設計:吳欣瑋 
 行銷宣傳:莊惠雯、詹雅晴 
 影像紀錄:黃志勇、黃志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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