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用不上那玩意兒》,然後……

文字: coolmo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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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寫評論有沒有反悔過?
修正,永遠的。我不相信不變的真理,也不堅持自己一定是對的,答案就是這樣。有些想法一定會反覆在內心熬煮,但這並不代表我善變或經常出錯。
《你用不上那玩意兒》這部戲給我很多很多對現實的反芻。我對那種躲在牆角對壁噴射雄風的結論並不滿意,我說的是現實。但我是站在某種自己並未檢視過的立場。
如果要用以學術性描述我的想法,差不多像這樣:「現在性本就具有個人主義與群體主義兩種面向,緊密相存且相互辯證,所以現代性既創造自由主義,同時也催生出國族主義、共產主義與法西斯主義。追求個人實踐的自由主義屬於菁英階級的特權,強調歸屬感與集體榮耀的群體主義則是那些無法享有充分選擇權的普羅大眾的安慰劑。」(節錄自陳雅萍《主體的叩問》頁24

因此有人說《你用不上那玩意兒》是獻給多年來參與社運而始終沒有說話權的人的一部戲。運動需要群眾,他們屬於「被動員」的一群,但他們是自願和自動參加的,擁有自由意志的公民。他們非常重要,但他們也會在運動中淹沒在「群眾」的標旗底下。無論如何,把台灣社會運動多年所遇的瓶頸歸咎於他們是非常不公平的。我想或許太理所當然認為擁有自由意志的人也應該擁有充分的選擇權。但這可能不是事實。我們置身於一龐大的壟斷剝削結構之中,而少數壟斷多數被剝削。過去我所相信的個人充分自主與自由可能只是個幻象。

當然,我無法為那些每役必與的社運無名者說話,我只能詮釋我自己。其實我只是想問—-然後呢?這悶熱難當的小島還要燒盡蒸發多少青春和夢想才能換得一點點真正的改變?
這是我幾個月前寫的劇評:非關情色,社運凋萎《你用不上那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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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ne Comment
  1. 在這部作品裡,那些無名者的角度是一種導演觀點,需要觀點才不致於讓戲劇散焦。
    而在故事裡,四個角色被社會糟蹋之後又在這裡再被糟蹋一次。
    這是書寫角色時最難受的事。

    運動場合有許多政治上的角力與謀略,社會上有許多複雜的結構問題,這些非常重要,只是我選擇先去看結構裡的「人」。
    也總是想抽絲撥繭的把人與社會之間的關係描繪清楚。
    作品也是系列作品「The Way We Move」第二部,一直想尋找人在體制、結構中的能動性。

    不太容易,演出前有點沮喪:因為故事說不完,也無法讓角色在戲劇故事裡能夠有前進與移動。
    探索也只能停在最後小羽的開槍,無法繼續說下去。
    就只能在劇場裡放盞破破的小燈,提個問號。
    有時就是需要點盞夠用的燈。
    心燈如豆,夠用即可。

    即使心中始終相信「慢就是快,會改變的。」(我相信小火慢熬的政治)
    但實在無法用一個故事說完,永遠也是片段的詮釋。

    「你用不上那玩意」製作/編劇 少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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