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fter the storm.

文字: Howl Yuan
網站: 生活在他方

(source:http://inbetweentime.co.uk/ibt15-bristol-international-festival/)

 

以Bristol為基地,IBT(InBetween Time)這個行之有年的雙年節也邁入第六屆,其實在還沒去之前就有感覺到這個Festival會跟之前看得不太一樣,包括去年在系上就看到他們一本一本印製精美的節目單,節目較少,幾乎都要收錢(還不便宜),但竟然很早就賣完,還有正如其副標題“BristolInternational Festival”觀眾的組成也真的很國際,英國本地人自然不用說,我還遇到了冰島,芬蘭,德國,香港,甚至是台灣的捧油,最後正如其文宣和網站的視覺,主題這件事情在IBT十分被強調,今年的主題是“Enter TheStorm”, 搭配著今年Bristol入選歐洲Green Capital,今年的IBT想要著眼的是在未知,未來,人與自然,還有極端氣候的趨勢彙整,就我的觀察來說,聽起來的確會讓人有所期待。

LIVING WITH UNCERTAINTY

CULTURE CAFÉ

(本人拍攝)

 

第一個活動我參加的是Culture Café,到現場才發現有精緻的早餐可以吃,害我當場想把在Hostel吃得便宜麥片給催吐出來(是為哪樁)。這場的主題是Living with Uncertainty,在藝術的範疇裡,如何應對著極端氣候的變遷,或者說自然環境的不可預測。然而,關注於極端氣候背後亦或者自然現象背後思考層面上的意義,並嘗試與藝術角度的思考做連結,對我來說會更有趣,相當然爾它們會被連結到的:畢竟思考是母體,而藝術和科學則為其衍伸物。如題,不確定性視為極端氣候下越來越被彰顯的特質,而藝術上的不確定性則是為更多可能性的契機,但如何擁抱創作上的不確定性才是真正的難題,就我的表演養成中(其實也沒什麼養成),精確的作品才算是“好的”,精確的表演才是“專業”,相反的,“不精確”的表演被視為“不好的”“不夠完整的”“缺乏深思熟慮的”“不專業的”,當我們在作品當中嘗試進入一點點迷霧的時候,該如何說服自己,才能讓自己有勇氣呈現在觀眾面前,我想這才是最大的罣礙。

另外一點,也是我很想知道但是沒有在講座中得到的,就是不同的地區正面臨著不同氣候的挑戰,在台灣最明顯的就是颱風的次數和強度,在冰島或許就是冰川後退的速度,當這些地區的藝術家們在創作這類議題的時候,如何依著所處地區的不同,產生出屬於當地的與環境對話的方式?回過頭來,在Bristol所感受到的環境變遷是什麼?或者說Bristol又有什麼在藝術上與環境/氣候對話的方式?(自然環境的部分)。嚴格來說,我覺得這樣一個早上的討論並沒辦法有什麼結果,反而比較像一個社交的場合,在現場巧遇的台灣朋友(且讓我暫時姑隱其名)R君跟我說,英國人在討論這種東西的時候都喜歡高來高去,盡講些空泛的理論,而不去探討執行面與細節的部分,我是蠻同意的。(因此之後的Culture Café我就沒有再去了哈哈)

FOG BRIDGE

FUJIKO NAKAYA

(本人拍攝)

在這場Culture Café裡面有提到Fog Bridge這個作品,個人覺得是這次IBT的招牌,所以接下來我們就來談談霧橋(Fog Bridge)這個作品。Fog Bridge是日本藝術家中谷 芙二子(FujikoNakaya)的作品,蒐集當地濕度,風速,風向還有溫度等等數據後而設置,以人造霧為中介質,介入環境,並嘗試與人來對話。那麼,為什麼這樣的作品會如此迷人呢?1984年,生物學家威爾遜(Edward O.Wilson)提出了“親生命性(Biophilia)”一詞來說明人類親近自然的本能,即是在最工業化,最毫無生氣的城市,一點點的綠地和公園總是能挽回這個城市的形象許多,這或許能解釋為什麼,當大朋友小朋友看到一座橋在噴霧的時候,都會大呼小叫,爭先恐後的擠上橋去拍照,玩耍,也或者說,人類其實是渴望走進迷霧裡,未知中的。

(本人拍攝)

在以此同名的展覽中(離Fog Bridge不遠處),看見了更多中谷 芙二子以霧為元素的作品,有些在山林中,有些在廣場上,更有些是與表演的結合,自然元素的延展性與多面向不斷被顯示,並且提供了許多作為人可以介入,運用,詮釋的空間。回到Fog Bridge,相較于其他許多地景或是自然藝術生硬移植的痕跡,Fog Bridge則是更為完整,開放,並充滿前瞻性的(這已經是六十年前的作品了),讓人想起同樣是以自然地景創作的Robert Smithson所說:

“Instead of putting a work of art in some land, some land is put into the work of art.”

(本人拍攝)

 

 

BRITNEY SPEARS CUSTODY BATTLE VS ZEUS INSWAN RAPE SHOCKER

LUCY HUTSON

(source:http://www.lucyhutson.com/?page_id=143)

 

若我來為這個作品下註解,那就是“文青社運者的迪士尼樂園”。檯面上探討其,或以其為主題的的作品如過江之鯽,但這個作品還是有其獨特之處,並不是因為場上擺滿了可愛的Pony,也不是因為表演者常常全裸(咦),而是它輕鬆但又冒犯的表演方式,借由不斷參與抗議的活動,她/我們得以感受到自已活著,不只是生命的流動,還有思想的交匯與衝突,以及彰顯了“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的”荒謬和無奈,最荒謬和無奈的是:我們自己並不覺得。

表演的結構稍嫌鬆散,但並不至於到言之無物的地步,表演者的質地高舉了表演本身。借由不斷與觀眾的問答,參與(舉手表决,分享食物),一個個介紹場上的Pony,以及和他們排練的辛苦過程,我們體驗了表演者內心的自白以及不斷反相論證的焦慮,最後她把自己的素食漢堡還有星巴克分享給觀眾,並告訴大家其實裡面有加培根,星巴克也只是可樂時,我們才在笑聲中明白,一切的幻影都是我們自己造成,而我們也成功的被自己騙了。

CARRYING STONES

MADELEINE BOTET DE LACAZE

(source:http://www.arnolfini.org.uk/whatson/ibt15-madeleine-botet-de-lacaze-carrying-stones)

 

短短三十分鐘的表演,卻充滿寓意,以維吉尼亞·吴爾芙(Virginia Woolf)口袋塞滿石頭,投水自殺的意象出發,描述重量,衝動,死亡三者之間的來回更迭。描述感覺是沒有意義的,尤其是這種“博物館式”的演出,而對於這類型的演出,描述再多也只是個人的詮釋。但最讓我感受深刻的畫面是在白色石頭堆上投影的彩色沙石,當海浪沖刷的泡沫而是投影變白時我們得以一虧原本石頭的樣貌,以及裸身屈服在石頭上的女子,同一物件的交疊,只因實物與影像的不同,得以延伸真與假,輕與重,還有如此奇異與詩意的景象。

(靠背你不是說你不要說感覺了嗎?!)

FLOOD PLANS

JO HELLIER

(source:http://www.arnolfini.org.uk/whatson/ibt15-jo-hellier-flood-plans )

 

如果我用很白目的說法,這場表演就是用吵得要死的背景音效把觀眾的耳朵弄到快聾掉,還有兩個人在空台上跑來跑去,一下打架一下不知道在幹嘛,再加上不超過四句的對話,就這樣。

當然我不會這麼說。

氾濫平原是一個河水流量週期性變化的產物,因次時間的週期性也相當程度地運用到這個表演中,或者說是這場表演的大架構,演出主要分成兩類型的階段,一類是全場的黑,再加上河水氾濫的聲響(看可以隱約看見表演者在台上的動作),另一類則是安靜的空台,燈光把舞台打的大亮,表演者的動作,聲音都清楚明了。在安靜的大白空台階段,表演者並沒有歡天起地的迎接重生,而是以簡單的動作表明了浩劫重生後的寂靜與空白;氾濫的河水是暴烈的,快速的流動並且毫無選擇性地吞噬,它並不會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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