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有時寧靜:「暗中有戲工作坊VIII」學員呈現

文字: 薛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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脊椎。關節。接觸。即興。呼吸。
更沉了。更靜了。
慢下來,是不是一件真的很難的事?唯一的盲人表演者阿寶(李新寶)在她們之中,慢得如此沉靜、清晰,成了一幅單獨的風景,始終是觀者視覺裡的焦點。我幾乎察覺不到他的年歲所必然經歷之種種制約,甚至反向的,內在慾望的驅動;此意味著,「個人的即政治的」於當刻,舞台上的他,幾乎沒留下任何擦傷、疤痕、青瘀。
或也可反過來說吧,那些擦傷、疤痕、青瘀因為慢、沉,而歷歷可見。
他和她們(四女一男共五位表演者)的世界「並置」,縱有片刻躁動也是安置於寧靜裡面。表演者彼此「接觸」,便是一組組「關係」的象徵,在表演者之一的盧崇瑋(阿雅)曾經寫下的一篇筆記,我們已經讀到由「接觸」而來的「關係」並非「抹平」個體的發言權,反而是在那幽微之處,慾望且展示了人在「集體」裡,如何同時保有「個體」的發話?
三一八學運那一段時間,相關新聞、評論、圖片、小道消息塗滿臉書,島嶼躁鬱復發。但我也沒有忘記,那時讀到版上不只一位朋友說出「越是在這個時候,越是要回頭去,好好讀書」的靜語。
世界有時寧靜,一旦你慢下來。而感官,就在慢下來的當刻,復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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