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劇場<<十歲>>



演出時間:2007/12/21~23pm7:30,
2007/12/22~23 pm2:30,
演出地點:牯嶺街小劇場
演出票價:400元(學生,兩廳院之友9折),兩廳院售票系統
售票專線:0920-941-782

「你……自己一個人來嗎?」
「對啊。」
「不怕遇到壞人?」
「你是壞人嗎?」
「#^%$$&^*&(*)_??!!」
我跟曉劇場的對話從此開始。

話說回來,陌生人在捷運站互看一眼,就共騎上一輛摩托車,是有點怪;但再怪也怪不過曉劇場<<十歲>>裡的情節:人類早熟和老化嚴重,於把十歲以上的人通通淘汰掉,規定每個人只能活到十歲,然莫名其妙闖進一個二十二歲叫彌賽亞的傢伙—-彷彿只發生在神話寓言或遙遠的未來的故事。
官方版劇情介紹
演出<<十歲>>的曉劇場實際團齡兩歲,創團作<<自在的靈魂>>曾創下九成票房佳績。今年十二月兩大「夢」字號天團:法國陽光莫努虛金<<浮生若夢 >>和表坊賴聲川<<如影隨形 >>如強颱過境,刮走所有戲迷的看戲預算,致使同時推出新作的小劇團票房都備受威脅。
票務訊息
曉劇場隱於文林北路巷弄裡一座三層樓老房(我不由得想起臨界點)。一樓客廳,二樓整層無隔間,鋪上木地板和黑膠地板,專作排練空間。三樓其餘部分是團員們的住所,?個人加上一隻狗六隻貓。生活、戲劇、工作、興趣、朋友、家人,全融治於一爐。

我很驚訝發現:曉劇場核心成員–編導鍾伯淵、設計兼製作李孟融、表演徐啟康,都還是大學學生。大部分戲劇系學生在這階段都還在揣摩著「大人怎麼想?」、「老師怎麼說?」,他們卻已視「自己的」劇團為必要。

「會不會太『早』了一點?」

「早一點兒創業打好基礎,不然一畢業就馬上面臨就業問題,邊工作邊搞劇場更累。」

對對對,我們都曾那樣「膠著」或「掙扎」過,心底不得不讚佩他們的先知。

「人若想做戲,上完八小時課以後也還會想做戲,人若想演戲,吃飯洗澡半夜十一點到一點,還是能排戲。」製作人李孟融不讓自己有太多藉口。

覺得早,可能是我自己晚熟吧。其實「成立一個劇團」的念頭,萌生在這三個人高中時代,一個念頭在內心轉個四、五年,也理所當然該熟了。

我只看到全劇其中兩段排練,但果然見識曉聲明的:「不學術」、「不匠氣」、「不叫觀眾半懂半不懂」。一種風格化的姿態,乍然在日常行動中迸發,卻產生儀式般神聖的感受,很強烈。群我的辯證方式,也很簡潔。霎時我知道已用不著照5W1H的公式問where、when、why……,這齣戲具有普世性。

導演鍾伯淵說,這齣十二月演出的戲從夏天就開始排練,足足排了四、五個月。

這麼長的排練期,為了甚麼?

為了把演員的情緒記憶和生活體驗給提煉出來。曉的排練方式,包含很多即興成分,不讓演員照本宣科,而激發各人生命記憶中的經驗,像:最難受的時候會用甚麼姿勢壓抑?大笑的時候甚麼姿勢暢發?讓「表演」從心底挖掘,真正的感受,導演從中歸納出既風格化又有心理基礎的表演形式。

不是每個演員都接受這種排練方式吧?沒錯,原本有十一個演員,四個離開。離開的大部分是科班出身、有表演經驗的人。對很多表演者來說,揣摩編導的意圖,鑽研達成的技巧,是那麼理所當然的標準作業流程。這也間接說明了:曉劇場並不是標準作業流程的一個劇團。

舞台設計兼服裝設計的李孟融,展示戲服:各式各樣的戲服解開都變成一塊無接縫的布,他說這是「零」的服裝概念,此概念延伸到舞台設計。難得這位設計者,對行政製作也頗有心得。

「而且我們是住在一起的。」編導鍾伯淵說。戲劇不是上班打卡,是他們生活全部。

「會吵架嗎?」

「會,吵得兇,但都是為戲好。」

雖說曉劇場這麼強調生活真實,但看過他們演出的觀眾評語卻是「妖異」。從生活提煉,卻不似平常現實。從生活取材,主題卻很「根本」:生、死、靈、命……。說著說著,導演下一齣戲已經在腦海裡燒著。他們打算以後每兩個月就敞開客廳和二樓,叫大家隨意走進來,點杯飲料邊喝邊看戲,實踐戲劇就在生活之中的理想。

真好,好像自己小時候夢想過的事,一幕一幕被人實現著一樣。最後我帶著有點被強迫推銷的糖果(嗯,好吃)離開曉所在的老舊社區,一團熱騰騰的夢在我背脊的方向,燒得暖暖的。


曉劇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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