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北藝穗節:滅劇場《迴》

地點:國際藝術村百里廳
時間:2009年8月31日12:00
座位:搖滾區右側

文:maintenance
站台:貓的破爛打穀機

靜流、蘊生、回歸…

入場舞台自天花板垂掛草書數幅,右側古琴手葉蕙滿坐於紅燭燭海前,左側大提琴手郭心蘋低垂雙眼拎著琴弓,武者胡嘉靜坐於中,古琴音起,武者拾起毛筆淌流墨跡,隨著琴音、緩緩流動。

其實這是需要絕對安靜與沉思的作品,然而一開場觀眾很難從浮躁的炎夏安定,手機沒有關上、因為遲到而慌張撞翻板凳、還在調整坐姿引得木頭地板一陣嘎呀,然而這一切隨著武者如禪修般緩步移動而休止。

無論是古琴還是大提琴亦或人聲,都是主宰武者胡嘉舉動的重要關鍵,心念是同步的、苦痛也是同步的。

大提琴低沉渾厚的音色,彷彿是折磨武者的利器,割開方才冷卻的焦躁,並向上拔起,武者蠕動掙扎,終於擺脫那如蛇蛻皮的黑裙、哀悼、悲泣、乾嘔,最後灑落一缸黑豆,一切又回歸靜止。

人聲康德端起一方蠟燭,緩步穿越自天花板垂落的墨跡,結束。而洞簫聲還隱藏在幕後,彷彿欲言又止。

如前所訴,其實這是需要絕對安靜與沉思的作品,並且反芻後與內心風景映證的作品。不知道為什麼,我一直想起無垢,可是其實滅劇場的敘事性及身體語彙不如無垢,意象則是滿溢,感動是有的,但還不夠,我說不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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