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DO熱血討論會─新人新視野舞蹈篇 II

時間:2009.11.10 18:30
地點:北藝大舞蹈系203教室
參與者:創作者、北藝大舞蹈研究所老師、助教、研究生
紀錄、文字:Ying2、JOE

◎為什麼要三面台?

彥文:杰樺有強烈慾望

◎三面台改變了什麼

名樺:一開始有點擔心 後來經老師建議使用鳥瞰法

彥文:創作時要用3D思維

杰樺:三面台比較像是看人間的世界,比較符合我的作品

宜瑾:我一直很想嘗試三面台,也配合圓盤的裝置,觀眾可有不同角度和景觀,視角較豐富。

◎《捕捉》為什麼要使用捕蚊燈?

名樺:蚊子有趨光性,還是會往捕蚊燈飛去,儘管是走向毀滅,人也常常會因為夢想、欲望一直去追求,雖然會很累會粉身碎骨。捕蚊燈對我來說給我一種特別的氛圍。

◎《捕捉》的延伸討論:

舞蹈藝術需要為觀眾服務?究竟觀眾或是自問我們舞蹈領域觀眾本身,進劇場想要看到甚麼?是一種被滿足的感覺?!「舞蹈」需要有意義嗎?大家似乎也想要了解一般觀眾看完有甚麼回應?

◎有一群非舞蹈領域的年輕觀眾,他們看完這次的新人新視野,他們覺得發現了新大陸,原來舞蹈也可以這麼有趣….這一反應,讓在場的編舞者很開心!

◎在Unicorn為什麼要使用圓盤裝置?宜瑾:是一種創造者與被創造者的關係,很像木雕師傅去轉盤去雕塑木頭。對我而言獨角獸是很聖潔的,我需要一個像祭台或是誕生地的地方讓它具有神聖性。

◎討論宜瑾作品的音樂

宜瑾:音樂是請人設計的,最初先給作曲家舞作架構,途中來回雙向的工作模式。 其中一段用KEYBOARD組合的音樂,很像DEMO帶,導致舞作中途有斷裂的感覺。音樂質地前後差易大,與舞蹈質地有出入,音樂曲風上似乎可以再細膩點。

◎在舞作方面,維寧和裝置呈現一種現代感,但穿著紅色服裝的女舞者和和她的動作,卻有拉回到以前(類似早期現代舞的風格),因此造成一種時代性的錯亂。

◎如何發展動作?對於獨角獸的詮釋,在許多神話故事之中,獨角獸總是某有種神秘性,往往成為被獵殺的對象,成為受害者,這樣的優點成為致命傷。最初,讓舞者選擇某些部位,以motif writing作為動作發展的媒介,之後加入路徑變化。

◎Unicorn前後有三支作品,可以談談風格如何轉變嗎?第一次:主要是依循古典音樂而編;第二次:呈現較多的孤寂感;第三:強調限制與被操控性的主題,還有獨角獸「惡魔象徵」較邪惡黑暗的一面。在第三次unicorn(此次作品)創作中,發現自己被限制在動作上,所以邀請戲劇系的友人當舞者和顧問,希望可以打破動作的慣性。

◎宜瑾作品中的角色關係宜瑾:每個人心中都有獨角獸的特質,只是會在不同的時空,或是不同性別。志雄象徵藝術家的角色,一個不被理解的人。乃妤是ㄧ個虛幻的角色,忽隱忽現。◎帽子是什麼?宜瑾:操控和規範。

◎這次的演出裡,女性化的身體成為一個很重要的意象:杰樺的三個女舞者、還有宜瑾獨角獸的身體、名樺雖然將舞者設定在「中性」的身體之中,但在女舞者的身體展演上,還是讓人感受到女性氣質。雅萍老師很好奇,對編舞者而言,「女性身體」是一個議題嗎?尤其,這問題主要想問杰樺。

杰樺:一開始主要是在找身體的極限(找尋身體語彙的形式),剛好都是找女舞者,到很後來才把女性議題加重,把服裝和女性的東西加重。這個作品主要是一個練習,由三位舞者給我的印象去做出發點,所以要談議題其實沒有很深。

◎我覺得要女生趴在牆上扭屁股就是一種很暴力的感覺。

◎看杰樺作品讓我想到蒼蠅王,會想到人性深層的醜陋。

◎搖屁股,對許多人來說,反而是最暴力的場景,其中呈現著一種極度粗糙的美感,一種被刻意塑造出的女性形象;服裝完全女性的裝扮與亮麗的顏色,反襯出俗艷的效果。杰樺的作品之中,除了肢體打鬥等場景的暴力之外,搖屁股、服裝、賣弄與誇大女性特質,闡述著另一種暴力–女性身體形象的過度消費與剝削。

◎為什麼要作系列作品(Anarchy、Anarchy1980、安娜琪的夢想)?名樺分享:她會喜歡每次挑戰新主題。杰樺:因為這樣的身體模式我一直在發展,希望可以找到自我的工作和訓練模式。

◎為什麼要侵入觀眾席?

杰樺:因為這是人間的故事,而且它在訴說暴力,所以會給觀眾壓迫感。我也想要做出不斷向外的舞台概念。意見回饋:因為表演藝術最令人感動之處,就是要人有切身之痛,不一定要真實侵犯。

◎郁慈獨舞中,散發著一種感動,像是在掙扎下求生存的生命力量。

◎關於彥文作品

◎燈光的設計

彥文:我上次是做pause,比較是自私的作品,所以我又做一個可以傳達訊息的版本,所以我想到視覺暫留,視覺暫留和人際關係的暫留一定有關係,我主要是想做人際關係,但實際操作上是視覺暫留和人際關係各佔一半。

◎為什麼要用跑步?

彥文:因為時光流逝會想要暫留,主要是要讓跑步做出追時光的感覺。

◎意見回饋:所有的東西被放在舞台上都會被檢視,燈的使用某程度而言有種非常分解與拼貼的效果,似乎無法看到作品的整體性;身為一個編舞者,作品到底要做給誰看?在彥文的舞作之中,感覺彥文似乎有點貪心,除了燈光之外,似乎還有許多想要強調的元素。

◎杰樺提問,安娜琪這樣的作品,你是否會期待想要再看下去(下一集)?

意見回饋:對舞者(觀眾)而言,作品中所呈現出的動作屬於一種身體嘗試與動作表現,不過暴力的身體質地過久,到後半段反而讓人感到疲乏;如同前半部以女性形象來闡述另一種暴力形式,之後也可以在發產出「非肢體」打鬥的暴力。

其實這也是雅萍老師上一個提問杰樺問題的原因,當杰樺不斷處理女性身體議題,如果還是在做一個表演、一種很原始精力探尋、一種無政府狀態,是否有提供你一種提供給你一種新的身體形式、語彙、動力、表現… 等?杰樺:希望透過身體精力的累積,找尋不受原來身體形式所限制的使用方式。

◎乃璇請問老師:看新人作品是否會很在意新銳編舞家的身體表現、美學?是否有找到屬於自己的身體風格?也曾經有老師表示,在看年輕人的作品時,常常看到很多點子,但就沒有完全發揮

◎ 雅萍師答:也有可能在每支舞之中都找到新的語彙,也或許在快速找到一種新形式語彙時,就很快的被限制住。對於新點子:尤其是該開始前五年,一開始觀眾都會很新鮮,然後之後對這編舞者同樣有所期待,不過可能在幾次演出之後,就習慣了這位編舞者的風格,這種新奇感就慢慢淡掉了…. 要KEEP觀眾對你的興趣,其實很難…
杰樺:要如何實現IDEA是一個很現實、也很困難的問題,你如何達到?如何面對舞蹈和非舞蹈的觀眾?

◎編舞者要清楚自身創作的目的,在工作之中可以找別人看,創作者並非要將自身定位在一個很孤獨孤立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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