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記) 身體氣象館:殘酷日誌

文字: 吉米不蘭卡
網站: La Casa de JimmyBlanca


時間:2014.10.26 2:30PM

名稱:身體氣象館  殘酷日誌
地點:國家劇院實驗劇場

在《殘酷日誌》裡,其實沒有抓到太多東西,我自己的解讀是… 

白色架高的舞台對我來說是集體潛意識的存在,鄭尹真跟廖瓊枝老師是兩道意識,或是兩個完全相異國家 (剛好一老一少、一白髮一黑髮,一國語一台語)。對手戲不多,但兩個人的台詞都不少 (特別是尹真)。不太口語的詩意台詞,感覺像是有隱約時間線的安排,描述戰爭的關係與狀態。 


你、我、你們、我們,我把我的全部都給了你,你的是我的,我的也是你的。兩股意識在這個破碎、不帶顏色的空間裡對話,殺人的與被殺的,給了彼此最親密深刻的印象。因為訊號不清也不明,燈光閃爍成了斷線的證明,刻意強化的聲音強弱似乎是意識忽遠又近的傳遞。 最終,戰爭的結尾,我完結了你,你也完結了我,分不清楚東南西北,只剩一片空白虛無。 


1. 我覺得尹真的氣勢強過廖老師,不管是肢體聲音還表情。 

2. 尹真超級無敵正,不是只有外表的頭髮手指到腳趾,而是外顯出來的能量讓人覺得她身上就有盞spotlight跟著她!

(註) 此劇的編劇跟導演為《孿生姊妹JUMEL》的編劇 Fabrice Dupuy。

(註2) 底下是戲友悠宇的演後座談筆記,臉書討論串連結在此

座談一開始先以導演的創作理念為主,導演表明殘酷日誌的創作是他申請到一個台北國際村的駐村計畫,花了兩個半月寫出這個劇本,主題是以一位王后內在的雙靈魂從古老的戰爭開始敘述,因此用了比較偏近詩歌化的語言,現場口譯也是這次文本的翻譯之一,後來因為融入了台語文學的運用,因此特地找來了台語文本的老師,加上廖老師也一同參加劇本的修潤。  

開放觀眾問答時,一開始觀眾詢問導演為何會想用國台語的混合來做這個題材,並且邀請兩位國台語演員一同演出,部份台詞為什麼會用國台語重複,身體氣象館的館長說那是因為部份觀眾可能聽不懂純台語或純國語的台詞,因此有這樣的設計,導演則補充是因為他在台灣的期間認識一些人,發現台灣人的語言非常多樣化,覺得講台語對台灣人來說就是一種天經地義的事情(笑)。  

廖老師則補充當初接到這個演出邀請時,正好是她最忙的時候(那時正在撰寫宜蘭傳藝中心再見看家戲《白兔記》的劇本),看到這次演出的劇本後也被裡面的文字敘述方式跟架構嚇到,本來想要婉拒演出,但因為劇院廣告都打了,而且做人要有道義,所以她雖然很害怕,但還是接下這場演出。劇本的最後一句台詞讓她感觸很深,因為她覺得那就像是在告訴她,結束了,死亡是一切的結束(老師有不斷的在強調自己也是有歲數的人了,難免感受很深),她縮短自己的睡眠時間,在夜深人靜的時間讀本,往往讀著讀著就不禁淚流。  

第二個觀眾則問導演為什麼會在一開場播放工地鑽地、電梯廣播、救護車嗚笛聲以及混亂的汽機車聲音,是否在台灣有遇到類似事件,或是這個劇本的題材本身有針對什麼戰爭事件在書寫嗎?  

導演回答,他刻意模糊掉觀眾對於時間的焦點,便是沒有打算把故事擺放在任何一場戰爭上,也沒有想要強調某場戰爭的優缺點,純粹只是想就戰爭的本質來進行一個論述,因此並沒有任何單一特定事件影響他的書寫;不過他在劇本進行的期間曾經訪問過一些早年的退休老兵,談到他們在被囚禁時的一些情境,也將這些故事融入在劇本中。  

最後是我問的,我問演員在接受這個劇本的時候,覺得最大的挑戰跟印象最深刻的部份是什麼,尹真回答說一開始拿到劇本的時候,也覺得這個劇本讓她們一開始覺得不易理解,後來導演在讀本的時候,花了很長的時間,將劇本裡的每一句話都跟她們討論過,並協助她們調整修正適合的語調跟情緒去演出,廖老師則是說這是一個她以前未曾嘗試過的演出,加上她已封箱數年(廖老師是2009年10月做封箱公演《陶侃賢母),尤其小劇場的實驗性質強烈,她以前從未接觸過,所以覺得壓力很大。 

結尾廖老師說她的劇團(薪傳歌仔戲團)11/8-11/9下午在大稻埕戲苑有老戲《什細記》的演出,希望大家有空能給年輕人機會多去看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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