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要大推《男孩》!

文:鄭成功

某一種程度上,我是很癡情的相信劇團所作的戲都是好看的戲,不然我在堅持什麼,大家又在奮鬥什麼,這是一件對的事情,一件我們想要共同繼續下去的事情,一件還可以持續努力下去,這就是透過「男孩」在實踐的三缺一阿。

2010年我們花了一年多的時間,將團員從演員培養成操偶師,那時候我們才知道什麼是偶和物件都跟演員一樣是有表情的個體。那一年演員們拿操縱桿的時間不會比拿筷子少。

2011年我們在每個一排練場排練男孩,男孩在模糊的父親影子下的長大,演員也在練呼吸,而劇團首度嘗試決不超賣的演出,為了讓一個靜謐的呼吸傳到你面前,這是我們一起學習到在空間中與觀眾更親密的呼吸。

2012年男孩安穩的在劇團擁有一個角落,亞維儂的陽光讓他第一次有離開台灣的經驗,每天、每天他跟我們一起走在街上,一起說著法國人聽了會傻笑的法文,每天上舞台跟演員一起創造更好的當下,連續廿二場的演出沒有一場是偶然獲得觀眾的掌聲,這就是男孩……

還是2012的十月、男孩離開原本穩定成長的節奏,發展出了一場突變:原本的黃金陣容杜逸帆(阿杜)、周佳吟(俠女)、楊雯涵(VVN)去演出無獨有偶的《最美麗的花》(本周到台中請大家也慎重的支持一齣簡單易懂的音樂舞台劇!)剩下李玉嵐(花花)和江寶琳(阿寶)要在短短的三個月將新加入的人帶起,他們五個人已經累積了三年多的默契,雖然距離專業的操偶師還有一段距離,但是透過本身的演員訓練和這麼多場下來的練習,男孩在他們手上已經有足夠的可觀性和藝術性,而導演雋展也在這三年中,讓故事在寫實的基調上更添魔幻的魅力,讓每一個角色長出更鮮活的血肉,讓男孩踏入你我的心扉,而這場突變來得又快又急!

新加入的演員是已經當了三年的排助洪譜棋(Rose)、與三缺一在《耳背上的印記》和《LAB壹號․實驗起動》合作的動作指導:李潔欣(我不好意思直接說他是傻妹),和我們崇拜已久的操偶師「薛美華」(阿美)的加入,這樣的突變讓我看到更多空間的可能,而這就是讓男孩已另一種方式長大的方式。

劇團的中的Rose雖然已經是熟悉男孩的保母團之一,確實在他們之中表演經驗最少的,她在面對男孩和場上的物件都還需要更多細膩的感受,不是拿起一個什麼而是帶起一種感受,這是她還在場上摸索的;而潔欣的加入是另一種複雜的節奏:他在寫實的氛圍裡會有太重的踏步,但是在抽象的情節裡,她卻創造出之前團員所沒有的空間,這來自於她多年的舞蹈訓練,你看著她將手中的安靜的雲變成狂放的演員又收束成微風輕易吹散的棉花,就靠她的一雙手的意志流轉;阿美就是奇蹟了。

我跟美華在之前就已經有合作的經驗了,所以我也常常看她的作品看到忘我的開口笑或是安靜淚流,美華有一種深沉的堅毅和的狡猾的幽默,而她引領出男孩不一樣的生命力,當他操著小垃圾的腳的時候,我再次發現他驚人的生命力,他是一個窮小孩,還不知道有沒有機會上學,卻已經知道資源回收的所有種類,大家追垃圾車是為了要丟垃圾,他是迫不及待的想要拿錢回來,這樣的在街頭培養出來的小孩,除了發黃的背心還有一股藏不住的生命力;美華將之喚出,她輕捏的小垃圾的腳踝,啪搭啪搭的小腳生氣的踏步著,因為阿媽不讓他玩,要他幫忙撿垃圾;然後又是墊起腳尖、小心翼翼的靠近別人的爸爸,而透過這樣細膩的腳步,讓操縱上身的演員也呼起不一樣的節奏,小垃圾再度為自己的腳色創造一種新的空間,而這樣的小垃圾好台、好親切、好可愛,我被美華幽默的出招冷不防的失聲大笑,而我們也用過這樣的方式思考戲的脈絡和場上的調度,這個突變,換到空間,讓男孩又長大了一次,這就是三缺一在作的事情,還想要繼續作的事情。

我對於三缺一的戲充滿熱情,因為真的覺得好好看唷!我從不覺得重複跟別人分享《男孩》在排練過程中發生的事情或是分享我在排練場上獲得的感動是一件麻煩的事情,對於劇團有能力重演《男孩》又可以找到新的活血來給團員刺激,那是一件多麼值得狂喜的事情,越是艱難越有空間,不是更值得觀看嗎?於是我到現在都還是熱切的跟大家推薦《男孩》,一個從追尋父親消散背影的男孩、一個帶領三缺一在重複之中不斷獲得新空間的「男孩」。

【《男孩》演出資訊】
時間:10月26日至28日地點:華山1914文創園區中2館果酒禮堂2樓
2012華山藝術生活節受邀節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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