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之道──梵体剧場《我心追憶:聊齋誌異之世界》演前預報

(每週看戲值編按:實際上此預報對象已於刊載前一週完成演出,乃因編輯疏失使得預報延遲刊載,在此提醒讀者,並且致歉)

團體:梵体剧場
作者:林靖雁
呈現地點:竹圍工作室十二柱
呈現時間:2013年9月8號

身體之道

梵体剧場堅持從探索人的自身出發,在身體訓練及創作風格上找到人類心靈中最原始、純粹、深遂的表現元素,自然呈現如詩般的韻律,平時以「提煉身體的覺知」為目標的身體訓練,近年來更堅持「以歌入身,由身引聲」的獨特風格,從台灣傳統歌謠採集著手,企圖尋找屬於台灣的特殊身體風格,力求每一場創作及表達皆如心與心的對話,深刻且精準。(節錄於梵体剧場部落格)

開始前,站在十二柱外頭往裡邊看,望著用心凝神的舞者們暖身時我便問自己:舞踏是什麼?二戰結束後,對於西化運動不滿的日本人藉由舞踏這種以毀滅西方舞蹈美感來試圖找回「屬於日本人自己的身體」的一種訓練以及表演模式。是這樣子的嗎?對於舞踏的知識也僅限於瞥過幾篇文章後的小印象,那麼之於一個沒有看過舞踏表演的台灣觀眾,梵体剧場有把握能用不同文化的身體語言讓觀眾看見什麼是「台灣人的身體」嗎?

這是一個為期兩個月八次訓練後的一個呈現,19位學員來自不同的場域,當中也包含從來沒有工作身體經驗的成員,藝術總監吳文翠說,在一開始舞者徵選時便說明不需要特別具備表演經驗,為的只是希望能有更多人藉由舞踏來工作自己的身體,她說:與身體最相關的便是心。

那麼接著便從成員的身體說起吧:這19個成員在演出中保有著自己的身體樣貌,我可以很清楚的看見每個人的樣子,但有趣的是,書寫過程開始回想中我無法具體描述任何一人的身體:像是一個完整的細胞,19個成員就如同細胞質中的不同成分,被一個無形的細胞膜圍繞著(而非困住這19個人,整個細胞需要細胞質的流動才可以維持整個生命的運作)。

又,在觀看的過程當中,不禁想著這群人是遵循著土方巽的舞踏譜進行訓練以及發展的,那麼所呈現出來的不會應該是非常強制性的、某種程度上來說追求身體精準為出發點的動作嗎?在其中倒是看到了「無理性、但順從的身體」:舞者帶著極端的情緒扭曲自己的身體,好像是非常自我的狀態,但是當所有人都在此種「自我的狀態」時,又只是切換到了某種全體的「模式」,這種切換的過程某種程度來說或許是精準的。

那麼其中「台灣人的身體」呢?於我來說,用自我文化的身體來表達其它文化,說到底了也還是自我文化的表現(如同殖民文化一般,不會將受殖民影響的新文化全說成殖民者原本或者現今的文化)。只是若要將其發展成一套屬於台灣人自己的新體系,想來必定是需要長遠的計畫發展才有可能執行,若說第一年是發展面對社會現狀的當下身體,那麼今年的演出計畫《我心追憶:聊齋志異之世界》是否有達到其遠大目標,絕對是一項挑戰。

《我心追憶:聊齋誌異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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