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辣論談十月號:台北議穗咖啡館(每週版)‧肆

藝穗節的場地運用

吉米:我剛想到一個行銷的方式,如果本來打算在八、九月裡面演出的團隊,其實可以偷偷靠在藝穗節,然後完全不是用藝穗節的場地。藝穗節他們好像允許自己另外找場地。意思是我自己本來就打算在那個時間點演出,然後就偷偷靠在藝穗節,可以利用藝穗節的資源做宣傳,簡單的說就是多一個曝光的管道。但缺點可能是那個檔期同時有很多戲在演。

瞇:不過,現在不是很多團都這樣?

吉米:不是,現在大部分是因為有藝穗節,而加入;我的意思是我本來就想做戲,只是利用藝穗節這個管道。

偷:有啊,「四把椅子」好像就是這樣。

吉米:不過,「四把椅子」他們是用藝穗節的場地吧!我的意思是團隊自己去找場地。

JOE:所以藝穗節他們允許團隊自己找場地?

吉米:對。

瞇:可是很多人參加藝穗節是因為場地不用錢,如果自己另外找場地的話……

吉米:不過我剛剛講的那個自己找場地的事,好像沒有很多人知道。比如,我就是在人行道演出,然後不收錢,可是這樣的話,那票價一定要150元就會有問題。

品程:我覺得台北藝穗節暫時還不會被看到。

吉米:我之前有提過藝穗節能不能在捷運車廂內,李永萍還蠻感興趣。我剛講的是,有些團隊自己找好了可能免費的場地,但那可能要透過政府去談,或出公文,比如公園、公廁、公車,希望藝穗節可以幫忙談,發個公文,公家單位對公家單位,應該會比較好談。我在想目前藝穗節對於場地的處理是比較消極的。他並沒有公告讓大家知道,可以自己去找場地來報名藝穗節。

瞇:假設你找到了某個公園的公廁,所以你希望藝穗節可以去幫你談?

吉米:對呀。

瞇:我想他們可能會覺得很麻煩……

吉米:那就要看他們願不願意。如果場地可以更多元,應該會更有趣。可是現在的狀況是,大部分都在室內。如果可行的話,或許可以多一個類別,行為藝術。

JOE:吉米覺得這樣的可能性高嗎?你覺得他們可以做到什麼程度?

吉米:高嗎……?我覺得應該是不會太主動就是了。

JOE:所以我才問你覺得他們有可能做得到嗎?

瞇:他們就五個人。

JOE:這樣聽起來,那像吉米這種比較創新的意見,他們有辦法配合嗎?

圈圈:王墨林有說,為什麼不能在戶外的演出?他點出了場地的問題。負責的人說,戶外到底哪裡可以演出,他也有點混亂,因為相關的法令有點不清楚。有一個音樂的團體也說,希望可以在戶外演出,因為敲一個鑼,打一個鼓就超過70分貝,在室內是不被允許的,但為了演出還是硬做。

吉米:現在就是不知道他們的態度是什麼。如果這個訊息是可以讓大家都知道的,那團隊就可以自己去找適合自己表演的場地,而不是受限於主辦單位提供的場地。

偷:他有明文說明嗎?

吉米:他們有提過,但並沒有特別說明這一點。

JOE:如果某個團真的想在公廁演,那也要公家單位可以配合。

吉米:所以我說劇團本身要積極的去找,但他需要公家單位的配合,所以需要文化基金會這個中間的角色,去衡量、去談。像乃文的戲希望可以推到中小學,那他們可以做到的就是發公文。

吉米:明年可以試試看,這樣就可以知道他們的態度。如果可以當然很好,如果不可以,就知道這一塊不行。

瞇:什麼空間可以演,什麼空間不可以演,好像會卡到法令的問題。

偷:我想到金枝那時候要用滬尾炮台,也是跟鎮公所談很久。

吉米:有一次聽李永萍講,好像在問為什麼圓場不能演出,就是因為逃生出口的問題。因為圓場沒有兩個以上的逃生出口。

偷:可是,一般咖啡館哪有什麼逃生出口?

瞇:那藝穗節的場地不就都不符合?

圈圈:好像只要沒有人告發就可以。

瞇:
嗯,那個負責人好像也有提到,只要沒有人告發就可以。

大家:對對對。

理想中的藝穗節

偷:這兩年看下來,覺得那些表演好像很零碎的分散在不同的地區。為什麼它不要用區域?比如某一屆都在西門町,或許就可以開發一些跟西門町有關的、或奇怪的場地,像這次有釋出夜巴黎大舞廳。其實一些比較特殊的地方,比如獅子林那棟建築物的屋頂,當成表演場所的話,說不定可以刺激表演團隊,也可以試著不用黑盒子的方式思考演出形式,對團隊來說也是一種挑戰。除此之外,地理空間的統籌規劃,說不定也可以藉著藝穗節呈現出一個地方的文史。

吉米:藝穗節一開始是用公家現有的場地,比如牯嶺街小劇場,不過就像你講的,應該去發掘更多的地方。

品程:像紅樓後面那一塊,就很有生命力。

偷:應該是說,他所釋出的空間,意義在哪裡?

吉米:可以用一年深耕某一個區域,這樣每年都可以有不同的地區呈現不同的演出,比如說可以封街來演出。

品程:我明年應該還是會做。用藝穗節的資源,期待它可以讓我們有更大玩的空間。

偷:今年有很多學生團體,比去年多。不曉得會不會變成……比如畢業製作都拿來藝穗節來做,然後這邊也看到畢業展,那邊也看到畢業展。去年的藝穗節比較多元,比較多奇怪有趣的東西,今年就是像在看表演。我覺得藝穗節最重要的應該是多元。

吉米:我猜,今年藝穗節的名額可能是在短時間內被搶空。因為去年大家都不知道,報名也是慢慢的。今年大家都知道了,所以名額很快就被搶光。

偷:去年有一個女生在四個角落各讀一首詩。後來她的演出好像只有兩個觀眾,那個女生問主辦單位能不能取消演出,主辦單位說不行你一定要演,後來那個女生讀到後來快哭出來。像這個例子,那個女生不是一個團體,她只是有東西想表演,就去報名了。這個好像比較符合藝穗節的精神,要怎麼演是台上的事情,要不要看是觀眾的事情。但第二屆的藝穗節,就比較像是一個戲劇節,而不是什麼表演都可以來。

瞇:我想只要有評審機制,就會讓表演變成像演出。比如說有人看原來那樣唸詩也可以,或許他什麼奇怪的點子都會想試試看,但如果那樣的東西被評得很糟,或許之後就不敢來了。(不過後來我想到應該不是點子的問題,而是品質的問題。)

偷:我覺得可以有觀察員,講出現象,而不是戲劇評論。如果藝穗節變成戲劇節,似乎比較不能包容一些比較特別的演出。

品程:我想仍然可以保留評選機制,但是是由觀眾來做。

瞇:我覺得問卷設計好像做得很趕,有一些缺失,比如評分的1到5,指的是分數還是級數並不清楚。

瞇:胤瑋會想參加藝穗節嗎?

胤瑋:今年跟去年似乎有些不同,我還在觀察。但會想,因為藝穗節有一些免費的資源。

吉米:我是在想台北藝穗節是要做給誰看?比如它定義是個嘉年華,那就是給所有人看的。觀眾會牽涉到行銷通路。我覺得它有點像憑空出來的藝穗節,不是因為台北人需要。

圈圈:香港藝穗節是給老外看的,是為了旅遊來做的。本土的戲劇工作者根本不會留意。表演的地點不太好去,劇場人自己根本不會去看。

吉米:我們藝穗節的觀眾定位不明。官方的企圖是什麼,如果是因為為了觀光旅遊,官方到底想要怎麼做?

吉米:我在想,有沒有可能小型的補助變成一年辦兩、三次的藝穗節。或許這樣對團體來說更有長久性。

偷:你們覺得藝穗節有吸引到別的族群嗎(指戲迷以外的族群)?

吉米:我覺得頂多吸引到學生啦……

瞇:好像討論得差不多了……

大家:差不多了……

(藝穗節閉幕有頒獎。明日之星是「香港出品」的圈圈喔!其他名單請上http://www.taipeifringe.org/Content/News.aspx?id=81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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