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倫高中親愛的戲劇社《体育時期》

時間:2014 9/5 19:30
地點:牯嶺街小劇場一樓實驗劇場
作者:林靖雁

第四次看親愛的戲劇社的戲,說多不多但也不是在沒有認識他們的情況下看這齣戲了,我在晚上七點十五分準時入場的,在直到戲開始前的這個15分鐘,這好像是我看戲以來觀眾最肆無忌憚大聲講話聊天的一次觀眾入場時間:原來後面坐了一排明倫的高中生(應該是戲劇社社員?),其他位置也散落了一些別的高中的學生,聊天好大聲啊!這種大聲亂語嘻笑,好像除了在學生時期下課時間聽過,之後再也沒聽過了。

好像因為這樣,坐我隔壁的老爺爺也非常大聲的打哈欠。

戲開始了,一開始想著台上應該就是這些人了吧,這四個空氣樂隊成員輪番講著故事,好像是來自於他們自己又好像不是的那種故事,然後偶爾左舞台小門會衝出一個拿著吉他的女孩講著好像是來自於自己好像又不是的那種故事,然後又出現了神,以及來自觀眾席那個操控神的女孩,這樣算著其實演員也不多,但不斷重複的輪迴讓我有了演員其實有十幾個的錯覺。

如果說人類能看到自己即將進入社會的那道門的話,《体育時期》就像是一個人在那道門前不死心的一直說一直說,直到門世界裡的人出來把自己拖回去,拖回那個深到觀眾席上不可能看見的世界。

非常喜歡這齣戲的聲音與空間感。演員的聲音各式各樣,有的就是平常講話的聲音,有的是一聽就是在演戲的聲音,這樣來回迅速的丟接很有趣,再加上運用了空間本身能製造的聲音感,穿越以及關空調的聲音,或者是芭樂到不行的插歌都讓人非常愉悅,好像聲音是由空間而生,而不是來自於某個地方播放的。

之前覺得鄭智源的戲像是一部機器,好像按下某個按鈕,演員就可以精準的進行演出,那種精密感其實會讓人分不清楚演員和角色的關係,我想也許是這樣才讓演員扮演自己?台上的演員好像有著情感,好像又沒有。導演某種毫不猶豫的戳與攻擊性似乎也是在這種冷冰,卻又有血有淚的矛盾身體狀態建立起的。但這次的《体育時期》對我來說,除了感受到演員的溫度比起以往的戲更高溫以外,總覺得導演沒有像以往那麼毫不猶豫的說話,比起以往那種乾淨俐落的戳到流血,這次比較像是用指尖不斷的騷著皮膚,演員跟以往相較就沒那麼精準,但也單單只是覺得溫柔許多罷了。

戲末,和許多朋友討論,大家都覺得演出時間太長,應該在哪裡哪裡就可以結束了之類的討論,我的想法反而是演出不夠長!我希望這齣戲就這樣一直一直演出到最後一個觀眾離去,但我也很喜歡這樣的結束,演員們不斷輪迴在場上漫無目的遊走,有人進來有人出去又有人進來了,我心想這群人到底還要走多久呢?只見女孩獨自在牆上慢慢畫圖寫字,然後,她造出了機器神,結束了這一切的神,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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